西门花

俠客行 温瑞安

温瑞安:

  

#侠道相逢#1250(温派武侠新诗勾沈16)

俠客行——詩贈高信疆、柯元馨兄嫂  

 

而幾萬里的長風把我送入

關內關外。長江幾萬里兩岸泣啼,您忍不忍

聽?是刀自然要江湖

是劍自然要斷!你從不殷殷送我

我也要以一條大江的身姿

流去。此時再見

不久即分,而您我在風沙揮霍的

武林中短短一觸,我跪地欲拜

你大笑轉身,留給我

 像一玉山的仰慕

 

在這矞皇的日子裏

許多年前,您我未見

而您獨行於高山流水處

尋著了斑剝的古炮與護城河

獨獨遺失了自己,是嫂子

像風中一縷清溪

自自然然,像您把她找到一般的

她把您找到。而花被流水

流水被花送向天涯

暮靄蒼莽,兄嫂呵您抬首望天

那些風中歌,雨中步

是一首首過去,接著將來的譜

我祝福一聲,與我白衣

即刻離去,勿要送我

要我送,且送我更行更遠

那條天涯路,有一杯酒

等您痛飲;您曾贈我青鋒三尺七

我將用萬古愁的姿態接受

現在不是攬明月的時候了

因為有一座山河

等著他的尊嚴

馭劍飛渡!

 

稿於一九七五年一月廿五日,高信彊在我仍在馬來西亞念初中時,已開始在他主編的中國時報人間版海外專欄多次連載刋登我的散文‘龍哭千里’、‘水龍吟’、‘向風望海’等篇,信疆是我最佩服的台灣文化傳媒風雲第一人,其妻元馨,我亦視之爲嫂,高氏伉俪對我厚愛重視, 遠勝我胞兄及其妻。可惜就在我仍流亡在港,元氣未復,隱居之際,信疆兄英年早逝,而我在逾年後才得悉,傷心欲絕,從此心目中幾不再有任何可取代信疆夫婦之地位。

 重修于二0一五年二月初帶同自成一派重登蓮花山,瞻仰石蓮花、南天門,拜望海觀音。

 

*陸破空敲字

 

温派武侠新诗勾沈16"侠客行”小引:

很多温迷和侠友希望能发一些我以前的武侠小说之外的作品上来,的确,有的朋友除我武侠小说以外可能比较少接触我其他的作品。这提议已很久也很多次了,但我一直并没有促之进行。

    在2015新春后,我已年屆63,想想也该整理解一下旧的新诗了,遂发现过去写的诗多已散失,(经1980年台湾冤狱流亡,以及2006、2008、2011三度因亲信处理保管房产及重要物件失信或失误的“浩劫” ,许多绝版本个人及他人著作和手稿、书信,严重遗失或销毁。) 如再不存档发布,恐怕剩下的也会随风而逝。这想法促进我同意找出部分的诗并让它们“面世”。近发布的詩作多为我40年前后(即1973年~1980年),念中学刚毕业时,人在马来西亚创十指联心会和办天狼星诗社,以及刚赴台湾留学创办神州诗社时期的诗作。这系列的作品也许日后评者所谓的“武侠诗”的始流之一。

    这些诗作大都在各地诗刋刋登过,不过事经多年,恐怕也不易找到,也有全未发表过的,只存手书或代抄本,手抄本子也约有七八册,而今只余四册。像这首“恍惚记”一样,我写时仍在台湾,在短时间內写成(当时是神州社即席限时创作,大家一起埋首就写,有时还限题、现场和限字数,是我当时忝为社长的一种调训大家应付不同环境和需求下的竞写游戏),但那时我才二十岁出头,当然,未婚,更休说有儿女了,我是在這首诗写了25年才结婚,12年前才开始有孩子的,不过,想像力和人性人情,是亘古不易的。

    至于系列诗內“白衣” 或“向阳”这些意象,很多评者都牵强附会我是写某某某或谁谁谁,其实可能都不是,像“白衣”这词我在七十年代作品已多次出现,那是一种象征,一个意象,一束文化和感情的情意结。对这些少作,我重新修订的宗旨是:改动愈少愈好。有的甚至原汁原味全诗保留。我的态度是:写的不一定很好,传世不传世也不很关注,但重要的是纪录并传真了我当时的心境和想法,传达了当年的语言与文字。

    匆匆40年,时光荏苒,岁月欢好,我还是那个“上京不为应考而为求看你倒影的书生”,只不过,不仅带剑,携书和家眷,如今,还带了点银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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