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花

温瑞安:

《现场听温瑞安大哥朗诵诗》

文:焦无虑

      听温大哥朗诵诗,一共有两次,并且两次都是在北京亲耳聆听的。第一次是13年温大哥获邀捐赠手稿给现代文学馆时,在樱花宾馆温大哥的房间里,大哥拿出“黄河”诗集,念给我们这些晚辈子弟听的。第二次就是温大哥在今年九月二十五日受邀请在北京师范大学——武侠文学的影视诗“夕阳无限好,青山依旧在”演讲。现场温大哥击鼓朗诵写于十九岁的“大悲十九首”和“月光会”等诗!能够在同一个城市听到温大哥两次朗诵诗歌,绝对是我生命中莫大的福缘了。

       当时,温大哥刚从现代文学馆赠送原稿发布会后回来。记忆中,温大哥已经连续好几天休息不到四个小时的情况下,且由于北京雾霾的影响,温大哥当天眼睛并不舒服,但是温大哥仍然神采奕奕的参加完手稿捐赠仪式。在这样的情况下,温大哥还是不顾自己休息一下,为我们这些晚辈门生朗诵了“黄河”这首诗!

《黄河》节选:

    “ ……这首诗我不停而写

才气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断绝?

而水声更近,我望不到天涯

在此诀别,红颜知音

那在雁荡的飞跃之君子

那烛光中仍独守清芬的秀容

几时才在明月天山间

我化成大海

你化成清风

我们再守一守

那锦绣的神州…………

稿于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八日,一九七六年二十二岁第一首诗”

       温大哥的声音深深打入我的心里,而温大哥是眼含泪水在朗诵,我被温大哥的朗诵感动的禁不住也流行泪来,被诗句的情境带入到另一个世界里面,久久回不过神来……

        而这一次温大哥在北京师范大学演讲,面对演讲厅里所有人,击鼓咏吟“大悲十九首”,温大哥的声音随诗意时而豪迈,时而清越,一如龙吟虎啸,又如清风过林,终于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中华传统古韵之神采风度!

        特别是温大哥朗诵《月光会》一诗,语速从徐至急,至“静”字而戛然而止,正当所有人以为全诗已经结束时 温大哥却又用非常超快语速念完了最后一句诗:“直到那坐着的人忽然变成了一堆白骨”。 ——诗中意境直至听者心灵,恍惚间超越了时间、空间和生命!

附:《月光会》文:温瑞安

月 光  会
——致时间

那坐着的人忽然变成了一堆白骨。

不久以前我们曾在那边的那边开过月光会

那时候人很多又很齐大家笑着闹着哭着

直到很夜很夜的时候大家都睡了除我

我呆呆望着那两盏最后焚毁的灯笼

今年月光会仁也不少也非常热闹

但已烧了两位生死同心的兄弟

我们围在圆圆的月亮下谈心

我们谈文学谈艺术谈写诗

每一个人的笑声与步姿

都深深地烙刻在梦里

夜深时大家都静默

互相地深深视着

感觉月之疾落

时间之消逝

残烛将尽

皆无言

无声


直到那坐着的人忽然变成了一堆白骨。

稿于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九日费时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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